“朕……很好奇。”
“你为何会如此执着与非要兄弟相残?”
皇后“扑通”跪地,凤冠上的东珠簌簌而落:“陛下明察,定是奸人挑拨!”
萧蘅却挺直脊背,从袖中掏出半截染血的信笺“儿臣愿领罪,但此事背后另有隐情。”
信笺上的字迹,赫然是萧妄的心腹笔迹。
萧蘅余光瞥见父皇骤变的脸色,嘴角勾起不易察觉的弧度。
三日前,他故意让密探将假信送到齐王手中,又买通萧妄身边的小厮,让其将“证据”带回楚国。这场祸水东引之计,终于到了收网之时。
……
沼泽边缘,卿梦萱的软剑已卷刃。
恒王浑身湿透,深陷泥潭的右腿几乎没至膝盖。
追兵呈半月形围拢,为首之人摘下斗笠,露出脸上狰狞的刀疤。
“恒王殿下,齐王说了,您留在此处,才是对大家都好。”
千钧一发之际,远处传来熟悉的长啸。
闻景焕浑身浴血,手中长剑血迹斑斑,如修罗般杀出重围。
他掷出怀中火折子,干草堆瞬间燃起熊熊大火,风借火势扑向追兵。
“愣着干什么!”
他嘶吼着将恒王拽出泥潭,“再不走,都得葬身火海!”
火势借着风势疯长,宛如一条赤色巨龙,将追兵的惨叫声与兵器碰撞声一同吞噬。
闻景焕拽着恒王跌跌撞撞往前跑,卿梦萱则手持断剑,警惕地断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