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兆洪沉默了一会。
“是囡囡把人送回来的?”
“是的。”
“医生说没事?”
“是。”
“嗯。”沉兆洪吐了口烟,把烟头摁灭,没再多问。
他不是没起疑。但孩子自己不主动说,他也不想追问。况且女儿插手了,那就不会有大问题。
他一眼就能看出来,那孩子最擅长的就是隐忍。
那种从小吃苦的孩子,吃亏了不会跟人喊疼,而是先想着怎么挺过去,不让人看出破绽。
这种人,不用教,只需要时间。
那孩子在进社团也有几年时间了,他问过陈炳雄和阿光,都说他脑子好,能干事。
挂了电话,他又点一支烟,随后拨通另一个号码。
“湾仔那边最近是不是又在换人?”
“嗯,有点动静。”
“挑个稳的,我过几天给你送个人过去,你把之前那批文书活分一部分给他。”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别太明显。”
电话那头应声“知道了。”
挂断电话后,他靠回椅背,手指无声地敲着扶手,眼中微光一闪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