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觉得胃里翻涌,像是羞耻、愧疚、还有某种说不出口的荒唐情绪一起堆在胸腔。
他终于承认,自己不是只想被她保护,借她在沉家站稳脚跟,他也不是只在意她的善意和怜悯。
他想掌控她的注意力、想独占她的身体,甚至想把她从别人手里拉回来,只属于他。
第二天,他像没事人一样布置早餐。
沉纪雯睡醒起床,冲他一笑:“早啊。”
他嗯了一声,不看她。眼神定在餐桌上,喉咙发涩。
她走近时,他身体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你最近是不是生病了?”她说,“脸色很差。”
“没事,”他说,“昨晚做了点梦。”
“噩梦?”
他看了她一眼,没答话。
她一笑:“别怕,梦都是假的。”
他低头吃饭,手指捏紧筷子。
梦是假的,但他是实实在在地,从梦里变成了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