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兴会的毒线只会到香港走,绝不绕去澳洲。更不可能用这等小打小闹的单箱寄法。
看来这沉兆洪点的人,手脚也没那么干净嘛。
他勾了勾唇,记住了地址,回到前台对那女孩露出一个懊恼的笑:“啊……我仔细看了一下,地址没写错,不好意思。”
那人连头都没抬:“行,走好啊。”
沉时安笑着道谢,转身离开。
第二天,上午十点半。
阳光透过百叶窗,空气温吞,像被晒软的纸张,柔和得令人放松警惕。
沉时安拎着一杯黑咖啡,敲了敲陈添福办公室的门。
“进来。”
他推门而入,语气温淡:“陈哥,打扰了。”
陈添福一如既往,笑容谨慎:“小沉总,有什么吩咐?”
“不是吩咐。”他走进去,在沙发上坐下,“只是有一样东西,想还你。”
他把咖啡放在一边,从衣兜里抽出一张纸,展开,轻轻压在桌上。
纸上只有简简单单一行英文。
没有署名,没有来历,也没有任何威胁语气。
陈添福盯着那行字,眼皮猛跳,指节微紧。
片刻后他强行维持面部镇静,试图笑:“小沉总这是什么?澳洲的地址?我们最近没做过那边的出口。”
“嗯。”沉时安语调平和,指尖在咖啡杯边缘转了一圈,“我本来也以为没做过。”
陈添福低头,试图掩饰眼底的慌乱:“沉少如果对这边物流安排有疑问,我可以让人调出口单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