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阳光落在她睫毛上,映出一小片温柔的影子。
她没有对谁说话,只在心里默默念了一句:“好,就这样吧。”
不是父亲的期待,也不是母亲的建议。
不是放弃理想,也不是妥协人生。
只是有时候,当一个人撑不住了,总得有另一个人先站住。
她愿意是那个站住的人。
新加坡。
沉时安从香港回来的第二天,就穿上校服按时去上课。
有人朝他打招呼,他微笑回应,眼神温和如常。
白天,他依旧是标准的好学生。
老师喜欢他,功课也不错,甚至还参加了两个社团——辩论队与投资研究社。
前者练嘴皮,后者才是他真正的乐土。他说得不多,但每次分析一只股票,总能指出别人没注意到的死角。
他扮演得很好。
一个受欢迎、聪明、有钱,永远干净的好学生。
有人想请他参加周末聚会,他笑着说:“我周末给我亲戚打工,没空。”
那语气听不出一点诚意,但偏偏没人敢多问。
不过,再稳的学生也有不为人知的一面。
书房里那台灰白色的传真机被他从陈添福的仓库办公室里搬了回来,就摆在书桌一角,整齐得像一件仪器。
他把这当作是“继承人”的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