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彪声音低低的:“我刚让小罗假装去问了一句,那人说这批货是上头点名要查的。”
“名字?”
“姓周。”阿彪道:“但我看不像本地人,像是刚调来的。”
沉时安点头,没多说,只扫了一眼车尾那批还没装柜的箱子,又望向那名稽查官站着的方向。
他目光掠过那人身上的每一处细节——证件别的位置、鞋底沾着的泥土、记录板上贴着的临调条码。
全是破绽。
不是巧合。
有人在故意摸这条线。
但是谁?为谁试水?是哪个环节泄了底?这一点,他现在不急着找。
他只是低声说了一句:“给他杯冰水,拖一拖,我让人来送新单据。”
“要改货单?”阿彪迟疑。
“不是改,是调。”他神情冷静,“我们自己来一场仓库临时调整。”
话落,他已经掏出随身电话,拨通一个号码:“喂,黄经理,下午两点半我亲自过去公司,要你准备好港务清单和备用运单。”
他挂断,淡淡地吐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