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百官更加不满,指责她不顾大局,还有人说齐王说不定被太后害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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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郊农家院。
姚素衣背着一篓子绣线、布头、猪骨头、鸡头鸡脚、十几个饼子回来。
傅桑榆把篓子打开,被扒得一丝儿肉都没有的骨头混合青菜叶,在锅里撒几粒米烧了骨头菜粥。
等她烧好粥,拉开案板,准备吃饼子喝骨头粥时,忽然发现,姚素衣带回来的饼子,一个也没了。
她尖叫一声:“饼子呢?一个也没了?大哥,你们好歹给我留一个饼子,我还饿着呢!”
傅修恩说道:“谁没饿着?一天才吃上一个饼子。”
“大哥二哥三哥,你们帮人抄书赚一点也好啊,单靠母亲捡菜叶,靠我做绣活养活一家人,这不是办法啊!”
傅桑榆说话很难听,“你们都是读书人,都要脸,我和娘不要脸,但是我吃不饱肚子,怎么继续干活?”
傅鹤晨听她在吵,躲在里屋不说话。
他很羞耻,但是他不想死。
今年因为战事,考试一拖再拖,至今也没定下时间,他连个秀才也不是。
自从离开抱朴苑,周围就吵得很,那么多人对着他指指点点,他头发大把大把的掉,书也读不下去。
这时候,栅栏门一响,傅璋满脸喜气地从外面回来。
他依旧身着长衫,虽然洗得有些发白,但干干净净,不见邋遢。
“好消息!”他激动地卖个关子,从怀里掏出一个包。
傅桑榆急忙打开,发现里面是一个笔架、一个笔山,还有一本《东洲杂记》。
看傅璋如此激动,心里燃起希望,问道:“二叔,这些都是太后赏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