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幼仪叫芳苓接了,道了谢。
春安没走,看着桃夭,问道:“郡主,这是谁家的小娘子?怎么私自进了辎重营?”
梁幼仪还没回答,桃夭歪着头看他,眉头皱着说道:“你怎么夹着嗓子说话?听得我头皮发麻,你就不能好好地说话吗?”
春安想骂她一句大胆,但是梁幼仪淡淡地扫他一眼,他只好拉着脸,没好气地说:“咱家没有夹……”
“啊,你好可怜,没有家!你爹娘呢?都没了?”桃夭满满的同情,“你放心,以后我们罩着你,你不用夹着嗓子说话,像小公鸡学打鸣似的,听得我着急死了。”
“咱家……”春安气得脸色通红,“大胆,你竟然这样与咱家说话!”
“咱家?我的天呀,你不会是个太监吧?”桃夭震惊地说,“怪不得你一进门,一股子尿骚味迎面扑来,我还以为你不小心掉茅厕里了。”
太监净身后,基本有遗尿症,随身带着大布巾子放裆里,臭气一百丈远都能熏死个人,但是太监都在皇家人面前伺候,大家看破不说破,不愿意得罪。
春安今儿被个“二缺”当场揭露,气得就要发飙。
梁幼仪淡定地说:“春安公公,这个孩子不太懂人情来往,没坏心,习惯了就好了。”
春安气呼呼地说:“咱家习惯不了。郡主还是当心些,我们是朝廷辎重营,她不请自来,难保不是蛟龙国的奸细!”
桃夭眨巴着眼睛说:“你叫春安?哦,我知道了,春安到死私房尽,拉屎成堆累死干。是说你钱多屎也多吧?”
“你,你这个奸细!梁将军,把她抓起来!”
桃夭不干了,忍不住破口大骂:“污蔑我尖细?你才尖细!没阉之前你几把(鸡)尖细,阉完之后嗓子尖细,你家纳鞋底不用锥子……”
“你,你大胆,把这泼妇给咱家抓起来,抓起来!”春安气疯了。
“抓?若论人道你不行,你也就剩下个五指山。你是软蛋,何必强求充硬汉?啊,不,你蛋也没了,鹅鹅鹅……”
春安快气炸了:“你,你这个泼妇……”
“我咋啦?我不是男人?”桃夭小白牙露出来,得意地说,“可我是个女人呐!”
“啊啊啊,你这泼妇,咱家诅咒你生孩子没屁眼。”
“啊啊啊,你这阉人,老娘诅咒你生的孩子没几把,只有鸡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