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呢?”苏晚站在原地,没有动。
皮特关上后备箱,靠在车身上,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抖出一根衔在嘴里,却没有点燃。
“苏晚,别说这么幼稚的话。”他偏着头看她,“你觉得,你有说‘不’的资格吗?林梦可的下场,你应该还记得吧?”
林梦可。
这个名字像一根针,刺破了她紧绷的神经。
还有顾沉左臂上的那张诊断书。
左臂神经恢复需持续观察。
“那场爆炸,他的手也受伤了。”苏晚忽然说。
皮特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恢复自然。“一点小伤,不影响他签字。”
“你撒谎。”苏晚盯着他的眼睛,“他的左手,是不是废了?”
皮特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裂痕。他不再是那个玩世不恭的接机人,也不是那个冷漠的传话筒。他看着苏晚,像在评估一件超出预期的货物。
“你是怎么……”他没有问完。
“回答我。”
“是。”皮特吐出一个字,声音冷硬,“神经严重受损,恢复的可能性很小。”
原来,被献祭的,不止一个林梦可。顾沉也把自己的一部分,永远地留在了那场爆炸里。
为什么?他明明可以置身事外。
这个认知让苏晚感到一阵荒谬的混乱。她恨他,恨他的控制,恨他的掠夺。可这一刻,那恨意里,却掺杂进了一丝她无法理解的复杂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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