咝!……
非同寻常。
非同寻常啊。
虬髯客心念电转,莫名觉着此番诛仙现世,竟里里外外都透着一股子阴谋味道。
原以为道行修至自己这等地步,除了师尊所苦恼的那些个谜题而外,三界之内再难有疑云遮眼,没承想初来震古大地这片鸟不拉屎的“穷乡僻壤”,就碰了满鼻子灰,被呛得一头两个大。
倒抽一口气,再长舒一口气,虬髯客强行压下夺剑的冲动,摩挲着浓密的胡须,忖道:“事关重大,亟需禀请师尊定夺。”于是“叽咕”复“叽咕”,将那壶形油灯如前擦拭。
不意油灯这回竟颤了颤,从那细长弯曲的壶口腾起一线毫光,随同大片烟雾喷有丈许高低。
虬髯客喜出望外,却怕自家牛牛礼数不周,忙起身时随将脚后跟朝后轻磕,怎料落空。回头一瞅,那见牛儿何须提点,早已跪伏在三丈开外,将头低垂不敢抬眼,谦恭至极。
虬髯客不由笑骂,“好孽畜。惯能看人下菜。方才笑话我那劲儿呢,有胆儿也往大老爷身上使使呗。”边说边拾掇自身,望灯壶虔诚拜曰:“恭迎老师法驾。”
话音甫落,白烟与毫光氤氲,隐隐聚似人形。未见其貌先闻其叹,——“唉!”大有恨铁不成钢之意,应声显露了上半截身子,腰腹往下则是一缕烟儿与壶口相连。
乍观来者模样,怎见得眼熟:
光头;
眯眯眼;
二尺髭髯;
——原来并非旁人;
正是此前被歪嘴葫芦上的流云封印所惊扰的那位长白胡子老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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