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是说老狼化身狼妈巧助宠渡恢复心神之事,轻飘飘一句话没把老狼给噎死,却令幕前的念奴儿忍俊不禁,且笑且言,“渡哥哥可真逗。”
近旁的乌小鸦则兀自咕哝,“为啥要说‘又’哩?可不记得狼头儿啥时候当过妈。且‘鸡友’一说总是怪怪的。”思之无解,随望念奴儿道:“丫头如何笑得出来,就不担心师父他老人家走不脱嘛?”
“你这逆徒!怎不盼你师父点好!”念奴儿双手叉腰,佯作嗔怒,——有些气鼓鼓,又珊珊可爱,“哼。连本姑娘的拿手绝活都忘了。”
“绝活儿?”乌小鸦将豆大的眼珠骨碌碌转了转,“哎呀”一声猛拍脑门儿,“罪过罪过。竟忘了师父与狼头儿手里有传送珠呀。”
“嗯嗯嗯……”奴儿点头如捣蒜,“既是你自个儿想起来的,此番权且不与你计较。”
“如此说来,十拿九稳能走脱了?”
“那可不!”奴儿面上不乏得色。
殊不知天有不测风云,乐极往往生悲,眼下神照峰上落云子领了横眉法旨,全权统筹,当即冷冷望向垓心,因谓二人厉声言曰:“或许别人不知,却休想瞒过本座法眼。
“尔白灵一族仗有自制的传送珠,每每肆意往来进出,全不将本宗放在眼里,简直罪不容诛。
“今若交出珠子还则罢了,尚能与尔留个全尸。
“如若不然……”
“好牛鼻子。竟这般绝吾后路。”狼伯再如何惊恼,也不及念奴儿与乌小鸦此刻惶恐。
一人一鸦本自欢欣鼓舞,没承想脸上笑容还没散,即被一盆冰水浇了个透心凉。乌小鸦咋舌支吾,“这……这怎生是好?”奴儿则浑浑噩噩,仿佛三魂没了七魄,直至姥姥温言安慰,——“与胡离前去接应”云云,这才重又打起精神来。不题。
却说峰顶石壁天井中轻咦一声,原是横眉老祖见猎心喜,意味深长大笑曰:“我长年在外,乃不知山中几时出了这等小玩意。”
乍听此话,宠渡直觉不妙,随即察觉一缕霸道神念肆意扫过,顿如赤身倮体被一览无余,暗呼曰:“这珠子怕是留不住了。”
果不其然,现有的传送珠从自己储物袋里、从狼伯身上忽地自行窜出,像长了翅膀一样朝石壁飞去。
当事二人瞠目咋舌。
幕前的胡离与姥姥暗捏一把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