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此两队人马始终未曾突破重围抵至垓心,反与倒魔派吵嚷推搡,空耗心力,眼瞅着愈演愈烈,隐有大打出手之势,冷不丁一骨朵云当空腾起。
还是戚宝素来眼尖,当先察觉,想一想:“我兄弟这是要走了么?”思量间罢了拉扯。周围人见状,料身后必有异样,不由自主争相回眸,遥见宠渡负手而立,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亲魔党人那头也与截路的倒魔派众也不再纠缠,齐望宠渡背影。随后越来越多的人察觉异常,纷纷将目光投向垓心。
万马齐喑,渐至于落针可闻,便将戚宝隔空一声呼唤衬得格外洪亮,——“兄弟——”
殊不知宠渡正愁无从开口,闻言知机,窃喜曰:“对不住了。胖子。”不容戚宝往后多说,忙挥手岔断,颇为不耐地反诘道:“兄弟?谁是你兄弟?”
四方看客顿时怔立当场。尤其峰顶万众听过诸多传闻,知宠渡向来重情重义,故此更为不解,面面相觑间倒吸一口凉气:那魔头待其麾下不是历来亲如手足的么,此刻缘何判若两人,竟这般没有好脸色?
“咦?……”穆婉茹不自觉看向身旁的兄长,“小渡子这是糊涂了嘛,全无平日里的性子。”
“该不会妖化的劲儿还没过?”
“兴许有甚苦衷?”
“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之前传音中曾提及劳什子‘约法三章’!”
“赵兄之意,老魔是被迫的?”
“不无可能。”
“穆师兄怎看?”
“必有下文,静观其变方能对症施药。”穆多海丢个眼色。戚宝心领神会,如前称兄道弟,切切言曰:“你我兄弟,辈子兄弟。固然有福同享,自也该有难同当。”
“你也配?!”宠渡面露讥色,“少往自个儿脸上贴金了。”话锋一转,接着说:“不过死胖子倒是说对了一点,小爷忍耐多时,早想与尔等打开天窗说亮话。
“以前尚且顾及尔等颜面,不好明讲;所幸此后势难两立,今日正当其时,合该小爷将心头苦水一吐为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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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你说,只管说。”戚宝道,“你说啥大伙儿都接着。”
周围的看官老爷们也好奇宠渡之言能有“多亮”,私语仅片刻便安分下来,目不转睛盯着半空,生怕稍不留神就错过了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