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踪者并非无名之辈,他们大多在某些特定的、略显边缘的圈子里小有名气,更重要的是,通过初步的背景调查,这些失踪者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他们或多或少都拥有着一些较为罕见的,甚至可以称之为“特殊”的血脉传承。有的家族世代从事着与风水、占卜相关的行当,有的则据传身怀某种不为人知的异能。
而最让沈青临和阮白釉感到心惊的是,在每一个失踪者最后出现的地方,都留下了一个相同的标记——一个用某种荧光物质绘制的诡异符号,散发着幽幽的、令人不安的冷光。那符号的形态,赫然与他们在阿什沃斯家族那间尘封的密室墙壁上,以及后来在古堡符文阵列中见过的某些组成部分,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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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发现,如同一盆冰水,将两人从短暂的安宁中彻底浇醒。
“他们还没有死心。”阮白釉的工作室内,灯光明亮,却驱不散两人眉宇间的凝重。她手中捏着一张照片,上面正是那个荧光符号的特写,螺旋与尖刺交织,充满了邪异的美感。“这些符号,和诅咒核心的那些如出一辙。‘双生计划’或许只是他们庞大阴谋的一部分,一个阶段性的产物。”
沈青临站在窗边,俯瞰着楼下车水马龙的街道,城市的繁华此刻在他眼中却蒙上了一层不祥的阴影。他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失踪者的特殊血脉……这绝非偶然。他们在筛选,或者说,在收集某种特定的‘材料’。阿什沃斯家族的诅咒仪式,需要特定的血脉作为引子和容器。现在看来,这个幕后黑手,依然在沿用类似的逻辑。”
“可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双生窑变’的核心祭品是我们,我们还活着,诅咒也并未完全转移或利用。”阮白釉感到一阵寒意,仿佛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始终在暗中窥视着他们,等待着合适的时机。
“或许,他们需要更多的‘备份’,或者,他们在策划一个规模更大的仪式。”沈青临转过身,目光锐利,“也可能,他们察觉到我们的血脉因为经历了太多,已经产生了某种‘抗性’或者‘变异’,不再是‘纯粹’的祭品了。”
这个推测让阮白釉不寒而栗。他们曾经以为自己是诅咒的终点,却没想到,可能只是某个更庞大、更邪恶链条中的一环。
“我们必须阻止他们。”阮白釉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但眼神却异常坚定,“不能再让无辜的人牵扯进来了。”
沈青临点了点头,从口袋里取出一张折叠的雾港市地图,在上面圈出了几个失踪者最后出现的地点。“我调阅了警方的初步报告,也私下联系了一些线人。这些失踪案看似孤立,但如果将范围扩大,会发现它们都隐隐指向城郊的一片区域——黑水湾。”
“黑水湾?”阮白釉蹙眉,“那里不是几十年前就废弃了吗?据说以前是个私人码头和一片豪华庄园区,后来因为地质沉降和几场莫名的大火,就彻底荒废了。”
“没错。正因为荒废,才更容易成为藏污纳垢之地。”沈青临的手指点在地图上一个被标记为“阿什顿庄园”的地方,“所有线索,若有若无地都与这座庄园有关。大部分失踪者在失联前,都曾提及要去黑水湾附近‘探险’或者‘寻访故地’,而阿什顿庄园,是那片区域最显眼也最古老的建筑。”
“阿什顿……”阮白釉轻声重复着这个姓氏,心中一动,“和威廉·阿什沃斯有关吗?”
“目前没有直接证据,”沈青临沉声道,“但这个姓氏出现在这里,绝非巧合。威廉·阿什沃斯当年在雾港市的势力盘根错节,拥有一两处隐秘的庄园不足为奇。而且,‘阿什顿’这个发音,与‘阿什沃斯’在某些地区的方言中,非常接近。”
一种不祥的预感在两人心头弥漫。他们意识到,一场新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翌日,清晨的薄雾尚未散尽,为雾港市披上了一层朦胧的轻纱。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越野车,悄无声息地驶离了市区,朝着黑水湾的方向疾驰而去。
车内,阮白釉穿着一身便于行动的深色户外服,头发利落地束在脑后,清丽的脸庞上带着几分警惕与凝重。她检查着背包里的应急物品:强光手电、急救包、一些特制的驱邪符篆——这是她从家族古籍中学来,聊胜于无的防身之物。
驾驶座上的沈青临,依旧是一身剪裁合体的深色风衣,只是内里换上了更具防护性的衣物。他神色冷峻,目光专注地注视着前方蜿蜒的道路,握着方向盘的手沉稳有力。他的背包里,除了常规的勘探工具,还有那把陪伴他经历了无数险境的军刀,以及一些他自己调配的,用于应对特殊情况的化学试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