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卷的最后,用更加触目惊心的血色字迹写着警示:“……此法凶险,稍有不慎,反噬更烈……若七日内……仪式不成……魂魄……将被诅咒……彻底吞噬……永世不得超生……”
“七日……”阮白釉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让她遍体生寒。之前他们只是感觉到诅咒的威胁,但现在,这残卷却给出了一个明确的期限!
就在此时,阮白釉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眩晕,眼前金星乱冒,胸口也传来一阵难以言喻的窒息感,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她的咽喉。她闷哼一声,身体晃了晃,险些栽倒。
“白釉!”沈青临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关切地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阮白釉靠在沈青临的臂弯里,大口喘息着,那股窒息感来得快去得也快,但残留下来的虚弱感却让她心有余悸。“我……我没事,”她摇了摇头,脸色却依旧苍白如纸,“刚才突然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侵蚀我的身体……和灵魂……”
沈青临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残卷上的警告,似乎正在应验!诅咒的侵蚀,正在加剧!
他扶着阮白釉坐到一旁相对干净的石阶上,目光再次落在那份血迹斑斑的残卷上。幽影花,特殊血脉之人的鲜血,七日之期……每一个条件都如同压在心头的大石,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看来,我们没有太多时间犹豫了。”沈青临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必须尽快找到这两样东西。”
阮白釉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惊惧与不安。她抬起头,看向沈青临,眼神中重新燃起了不屈的斗志:“你说得对。不管有多难,我们都必须尝试。‘幽影花’……生长在古墓中……雾港市的历史悠久,或许可以从地方志或者一些古籍中找到线索。”
“至于‘特殊血脉’……”沈青临沉吟道,目光锐利,“这或许与‘复制祭品’的真相有关。如果死者都是同一个基因克隆体,那么这个‘特殊血脉’,会不会指的就是最初的那个‘源头’?或者,与这个‘源头’有血缘关系的人?”
这个推测让阮白釉心中一凛。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们要寻找的,可能不仅仅是一滴血那么简单,背后牵扯的,或许是更加庞大和复杂的秘密。
密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那股奇异的花香依旧萦绕不散,此刻闻起来,却更像是一种催命的符咒。铜镜静静地立在那里,仿佛一个冷漠的旁观者,见证着他们的绝望与挣扎。
但绝望之后,是更为坚定的求生欲和求知欲。阮白釉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也不自知:“沈青临,我们一定能找到的。一定!”
沈青临看着她眼中闪烁的光芒,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对,一定能。”
真相的道路布满荆棘,而此刻,他们不仅要披荆斩棘,还要与时间赛跑,与那无形而致命的诅咒抗争。血契解咒法,是他们目前唯一的希望,也是一条通往未知的险途。真正的考验,才刚刚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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