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冷笑,袖中雷光隐隐:“酉时三刻,青河村要沉塘惩妖,首座夫人若有闲心,不妨去观刑。”
他话音未落,戴芙蓉已化作流光掠出窗外。
东方天际刚泛起鱼肚白,她捏着玉蝉喃喃自语,“玉映同心,玉间同心……”
秋荷的嗓音立刻在风中响起:“芙蓉?我和馨兰已在青河村口,那柳氏被绑在祭坛上,孩子还活着!”
戴芙蓉赶到青河村时,天色已近黄昏。
村口的老槐树上挂满褪色的红布条,风一吹,簌簌作响,像是无数低语。树下围满了村民,他们手持火把,面色阴沉,目光齐刷刷地盯在河岸边那座临时搭建的祭坛上。
祭坛中央,一名女子被粗麻绳紧紧捆住手脚,半跪在竹筏上。
她衣衫单薄,长发散乱,却挺直了脊背,怀中紧紧搂着一团火红色的东西——那是一只幼狐,毛色如焰,正不安地扭动着,发出细弱的呜咽。
细看之下,柳烟儿的胸口插着一根桃木剑……
"柳烟儿!"戴芙蓉心头一紧,刚要上前,却被秋荷一把拉住。
"不行!"
秋荷压低声音,"村民当中有天庭的“顺风耳”,贸然过去会打草惊蛇。"
馨兰隐在树影里,指尖绕着一缕淡紫色的雾气:"那祭坛下埋了锁妖钉,竹筏上也刻了镇邪符……他们这是要让她魂飞魄散啊。"
戴芙蓉眯起眼,果然看见竹筏边缘密密麻麻刻着血红色的咒文。
河面泛着诡异的暗红色,像是掺了朱砂,又像是被夕阳染透。
"时辰到——!"
村长一声高喝,村民齐刷刷跪下。几个壮汉上前,将竹筏推向河心。
柳烟儿始终低着头,长发遮住了她的表情,只有怀中的小狐突然挣扎起来,竟口吐人言:"娘亲不哭……阿灼不怕……"
稚嫩的童音在暮色中格外清晰,岸边的村民顿时骚动起来。
"妖孽!果然是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