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属支架上垂落的束缚带在皮肤上勒出青紫淤痕,随每一次挣扎渗出血珠,像刑讯室漏水的天花板。
第一针药物推入他的身体后,他下颌骨猛然绷紧,喉间爆发出困兽般的嘶吼,却被呼吸面罩闷成混沌的呜咽。
求生本能驱使着他用舌尖疯狂顶撞呼吸管,直到血腥味灌满口腔,却只尝到记忆里b诶他害死的高中同学、前妻一家、李文心的父母、那个无辜的女孩——被他杀死人也曾这样挣扎。
渐渐地,他的视力有些模糊了,他的头脑有些昏沉,他的意识有些糊涂,他沉沉地昏睡过去。
第二针推进时,小腿肌肉开始不受控地痉挛,像被电击的青蛙标本,膝盖撞击金属台面的闷响混杂着牙齿咬碎橡胶口塞的碎裂声。
当第三针冰凉的液体涌入血管,瞳孔终于扩散成两枚漆黑的硬币,那双眼睛已经没有了光泽,他死了。
最终,监护仪上吞噬一切的笔直红线。
“他不会真死了吧?”助理在一旁忍不住说。
“咔!咔!”陈导吓了一跳,连忙喊卡,然后冲了进去,其他人也冲了进去。
刘菲儿被吓得坐在椅子上,双目无神地看着孟良辰的死亡表演……她的脚已经被吓得软了,软得站不起来了。
孟良辰的眼睛重新有了光,揉了揉眼睛,被工作人员七手八脚地抬下注射台,所有人都鼓起掌来,为他的“死”而喝彩。
陈导走近了他,上下打量他一番,说:“你……这……真没事?”
孟良辰笑着说:“有点悲伤。”
陈导笑道:“要不是我一直在看监控,我还真以为你死了,你怎么做到的。”
孟良辰一本正经:“体验派呀。”
费制片笑说:“还体验派?你体验过死亡吗?杀青!晚上聚餐!”
“杀青咯!”
众人欢呼起来,然后开始收拢工具准备杀青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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