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崔授捏着鼻子不待见元清这个女婿,但有一点毋庸置疑:元清的靠山是他。
怕归怕,惧归惧,元清心里一清二楚,岳父离京,往后他的处境会很艰难。
崔谨恍然大悟,难怪他于秋日整理书籍,原来是在收拾行囊。
“......父亲劬劳为民,必不会轻易舍下庙堂社稷。”
崔谨深知父亲为人,弘毅不屈之人面对疾风骤雨从不低头,又岂会被区区官场风雨吹倒。
辞官避走,只怕是因为她......
“可我听闻......”
“父亲不会辞官。”崔谨打断元清,十分笃定道。
随即没来由一阵烦闷。
若她没有执意要求相见,他是否便要不告而别?
又因自己留住了他,心底暗松一口气。
崔谨颈后和脚踝都有伤,不方便让元清瞧见,再加上某些微妙心思,欲要分房睡。
元清却不答应。
“夫妻一体,同衾同穴,何来分寝的道理?若你身子不适,不想行房,我不逼迫你就是。”
嘴上这样说,上了床大被一盖,元清就忘乎所以,毛手毛脚往崔谨腰间摸。
崔谨推叁阻四,却还是被他压到身下,胸脯不免遭到侵犯。
就在此时,门外忽响数声大喝:“走水了!走水了!快来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