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月仙坐在铁炉旁,用手扒拉土豆,看看哪个能吃,“贵得要死,李庆安给你发的货咋样?”
“货是好货,可他又不做羽绒服,我这都是在黑湖找的一点货,冬天生意淡得很,不忙就是。”
“赔钱?”孟月仙抬起头。
“那倒不会,他寄来的货款式好,有些结婚要买衣裳的也要来买,又不是冬天只能卖羽绒服。”
“那就好。”孟月仙低下头,掰开土豆,咬了一口被烫得呲牙咧嘴。
孟春桃脸上略有愁容,被迅速隐藏起来。
“你哪天的车?”
“明天啊,着急呢。”
“真不干了?”
“干不成了,这一波怕是得缓好几年,也没必要再去了,一家人在深市挺好。”
那时候她们家底薄,只能搏一搏,现在多少有些积蓄,便不急了。
孟春桃站起身,“那晚上咱出去吃,你想吃啥?”
“铁锅炖大鹅。”孟月仙吃着土豆,含糊不清地说道。
孟春桃被逗笑,“小时候就爱吃,长大了不兴换换?”
“我就记着小时候咱去吃席,我多吃了两筷子,咱奶就拿筷子敲我的手,说弟弟多吃,你少吃点,别人的席,我凭啥少吃?”
孟春桃叹了口气,“因为咱奶把咱都带上了,大姐,我,还有你,还有弟,人家都不乐意呢。”
孟月仙翻了个白眼,“我管他呢,开席还不给吃饱,开个屁的席。”
“走走走,咱去找雪峰、雪松去,咱现在就开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