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眷皱了皱眉,得知她安然无恙,到底还是松了口气。
也罢,是时候该去看看她了。
如今萧眷要去见云昭,也不用私下去清风楼了。他直接去了淮安侯府,刚刚进去,就被一个熟悉的身影扑了个满怀。
“阿眷,你可算是来看我了,我好想你啊!”
少女搂着他的腰身,像是一只猫儿般蹭了蹭,萧眷嘴角下意识地勾了起来。她这鲜活快乐的模样,才是萧眷最想看到的。
那日在极乐坊,阿昭就像是失去了灵魂的木偶,她机械地杀人,已经完全被愤怒和痛苦笼罩。自从薛世荣死后,萧眷已经很久不曾看到她这般绝望的姿态。
曾经的云昭是阴暗的,她所有的喜怒哀乐都是伪装,是为了利用和迷惑别人而戴上的面具。是萧眷一点一点,将她从地狱中拉了出来。看到自己精心呵护的少女,重新变回了那般模样,萧眷自然是心疼不已。
“我若是再不来,谁知道你又要做出什么胆大妄为的事情!说吧,你到底对王叔做了什么?他已经被贬为庶人,从此困守封地,为何你非要对他穷追不舍?”
无论如何,王叔都是他的血脉亲人。萧眷即便知道他所做的事情,本该判处死刑。可哪怕是为了皇祖母,他也会为此妥协。
“没错,我的确是想操控小蛇去杀他。可惜结果你也知道了,我学艺不精,最终也只是让他们吃了点苦头。殿下,肃王害死了那么多人,难道不该偿命吗?就因为他是王爷,所以就能逃脱制裁,我心中不服,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云昭从他怀里抬起头来,愤愤地开口。她如此态度,更是让萧眷皱了皱眉。
“阿昭,你的想法,实在是太过极端了。尊卑有别,天皇贵胄本就高于普通人,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是不可能。而且,杀了王叔,你难道就不会考虑到皇祖母会伤心吗?如此一来,我要如何向皇祖母交代?”
萧眷沉下了脸,这是他第一次,用如此严厉的语气和她说话,语气之中更是充满了指责。
云昭被他训斥,顿时眼眶一红,她神情倔强,咬着牙挺直了脖子。
“我考虑不到这些!在极乐坊的时候,我曾经做了一个梦,梦里面的肃王和三皇子联手,将殿下你赶出了京城,还在路上派了刺客埋伏,杀死了殿下!梦醒之后,我害怕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