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险起见,她还是不坐了。
宋书言打了个哈欠,“我想睡会。”
秦斐迟疑道,“那我出去?”
“出去你不会觉得不自在吗?”
秦斐浅浅一笑,“还好吧。”
房间外面,周景深微微拧着眉,出神地盯着被关上的房门。
她为什么要拉秦斐进去?
他才是这间房的另一个主人,她应该拉着他进屋才是。
不是吗?
他深邃的眼眸古井无波地扫了一圈来家里看热闹磕瓜子的婶子们,只觉得她们有些碍眼了,要是她们没有追过来,书言应该不会害羞地躲进屋里吧。
又或者说,没有外人的情况下,他完全可以敲门请秦斐出去,他进屋陪书言。
第一次结婚,哪怕宋书言表现得再淡定,心里那种七上八下的感觉只有她自己知道。
既期待又忐忑。
昨晚的她失眠了。
直到天蒙蒙亮才睡着没多久,被一大早赶过来的秦斐喊醒,配合她换上嫁衣,任由她给自己做妆造。
秦斐还很得意。
早些年家族中堂姐妹,表姐们出嫁,她见得多了,跟着学了几手,这几天午休时特意从供销社买了许多能用得上东西,赶时间自制了几支漂亮的红色珠花,给宋书言簪到了脑门上。
此时宋书言喊秦斐帮她把珠花取下。
秦斐不太乐意,“晚上再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