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筠突然不再挣扎了,任由他抱着,压抑的眼泪不受控地顺着脸颊淌下。
原本安稳坐着的小狗昂着脑袋,突然朝着叶嘉淮大声地叫了起来:“汪汪!哭了!”
叶嘉淮很快也觉察到这一点,因为应筠的哭声在逐渐变大,肩膀耸动的幅度也在变大。
叶嘉淮心疼地将人转向自己,捧着她的脸颊,轻柔地替她拭泪:“不哭了,是我不好。”
他越安慰,应筠哭得越厉害。
眼泪越擦越多,叶嘉淮也终于碰到了令他惶然无措的人,解决不了的事。
尤其是旁边还有只惹事的小狗,正以为他欺负了应筠,,一个劲儿地在冲他嚷,控诉:“汪!你不能欺负妈妈!”
狗是认主的,家里还有应筠穿过的睡衣,从抱回来,叶嘉淮就给它闻过,训练它,这个气味是它的另一位主人。
这也是为什么,小狗今天能准确无误地咬住应筠的裤脚不松开。
从什么时候开始筹划的今天呢,要算到大半个月前了。
和应筠分开这么久,叶嘉淮的情绪却还始终停留在他们爆发争吵的那一晚。
开会的时候,手底下的人战战兢兢,只觉得老板比从前的要求更严格了,更不苟言笑了,集团是要有什么大变动吗?还是有谁犯了什么大错了?
连日来的阴霾不悦久久不散,很多应酬叶嘉淮也大多是能推就推,之前推应酬是急着回来陪小姑娘,现在,单纯就是觉得没意思。
正好那天一位叔伯家里给自己女儿过生日,请他过去,两家的交情匪浅,他不好推辞。
那家的小女儿是个喜欢动物的,家里的边牧恰好生了小狗,就只有这只狗,他到廊檐下抽根烟的功夫,它也不知道怎么就赖上他了,咬咬他的裤脚,眯着眼就往他皮鞋上一趴。
叶嘉淮蓦地想起之前和应筠散步时,她碰见狗狗时的欢喜样,心神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