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天的环境,她总有些不自在,尤其是在后颈的衣带被扯开的时候。
应筠整个人被吓得一抖,还亲什么亲!
她猛地偏过头,紧紧搂住面前的男人,又羞又恼地低叫出声:“叶嘉淮!”
不让他看,贴倒又贴上来了,伴随着水波荡漾,硬挺的胸膛清晰的感受到了那紧贴着他的柔软。
该说她聪明,还是说她傻呢。
叶嘉淮轻拍着她的后背宽慰道:“没人会看见。”
应筠看了眼四周,私人庭院,石块堆砌,草木林立,是不用担心,可是……
这里露天呀。
应筠扒拉着他不肯放手,“那也不行,你帮我系起来,不然亲也不给亲了!”
叶嘉淮哭笑不得,只得妥协,“那你抱松一点,我来系。”
应筠撅着嘴,稍稍推开了他一些,两人之间腾出一点距离,温泉水却又似若化作无形的丝线,将他们紧紧联系在了一起。
叶嘉淮低下头,呼吸粗重了几分,指尖勾起漂浮在水面上的玫红色丝带,动作却像是按下了减速键,有条有理,不急不躁。
短短几秒,温热的水滴沾染上冰冷空气的温度,水滴顺着他的指尖滚落,砸在她的肌肤上。
应筠偏着头,眼睫轻颤了颤,视线停留在他手臂的青筋上,一时出了神。
应筠想起她第一次注意到叶嘉淮手的时候,那时他就觉得好漂亮,骨节分明,指尖修长。
后来他教她弹钢琴,握着她的手,摆出正确的指法。
应筠太清楚那根青筋是如何蔓延到他手背上的,强劲有力的指腹,也曾经到达过另一处漂亮水润的地方,捻开花瓣,落入湿软滑腻的陷阱中,弹奏出一曲动听的乐曲。
应筠总会在泪水涟涟时忿忿地想,这明明是一只“作恶多端”的手。
可现在,这只“作恶多端”的手,却在这一本正经的给她系衣带。
这么难系的吗?时间在这片天地里好像终于如她之前所期盼的那样,慢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