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应了严静桢说的那句话,大年初三,两家聚餐,只是叶嘉淮又不在。
餐桌上,章老爷子说着说着就聊起来了,“老叶啊,孩子的事,你就让孩子自己去衡量抉择,我们就不要插手了,你说对不对。你当年不论干什么可都是冲在第一线的,现在老了,思想也不能这么禁锢住,成了孩子们口中的老古板不是。”
叶泊刚反驳了一句:“老章啊,我和你说这事儿还真不是那么简单。”
章老爷子年轻的时候干的是政*委工作,做思想工作那是信手拈来,“诶哟,我知道,你不就是担心那个姑娘的妈妈,担心一来二去的和何家扯上关系!”
“我都听嘉淮说过了,说起来那姑娘也是个可怜孩子,和她妈妈十多年加起来见面的次数那是两个手都数的过来的,你不能因为她妈妈做的事,就带着偏见看人啊。况且,我让人查过了,小姑娘和她妈妈都不在一个户口本上,何家呀,再怎么样也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关系。”
“不管怎么样,做什么事,都得摆事实讲证据,我听寄雪说她见过那孩子,模样,品行,性格,都是出类拔萃的好。嘉淮也这个岁数了,总该成家了,他有个喜欢的,咱们老人就顺了他的意。”
“前些日子,老陈他那孙子办婚礼,那得意劲儿……”
章老爷子是各种大道理一通说,根本不给叶泊一点儿插嘴的机会。
毕竟是亲家,又那么多年的情分。
即便说得叶老爷子是面色铁青,他也不能拍着桌子吼。
又说不过,只好憋屈地咽下了这口气。
叶嘉淮料到他爷爷这通火是要朝着他发的,心甘情愿地挨了,受了。
事后,他特意去道了谢,“姥爷,谢谢您。”
“欸,都是一家人,说的什么话。”章老爷子拍着他的肩膀,只觉得他最近又消瘦了不少。
话是帮他说了,但该叮嘱的还是得叮嘱的,“可是嘉淮啊,我告诉你,人你总得带到我面前来,让我亲自见一见,我要亲自见过才放心的。”
“我……”叶嘉淮苦笑着叹了口气,说:“我要能把人追回来,一定带给您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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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早春,应筠刚下课,回办公室的时候正巧林绍浦也在。
她问:“师兄,你今天上午没课吗?”
“嗯,贺老师下午有家人来,要陪着到处逛逛,和我调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