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乱。
她猛咽一口口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身体看。
在这种时候,美好的身体就是压倒性的存在,压过内心的不安和迟疑。她想被他抱,抗拒不了这种念头,就算会痛,会流血,心里其实怕得不行。
他也知道她在看那里,想出言制止又难以启齿,只好不知所措地害羞着。
心照不宣却说不破,尴尬变成无解的难题,她欲盖弥彰地用手臂捂住上半脸。
他俯下身,唇吻落入柔沙覆盖的裸地,向半遮半掩的丛林。痒。她不安地蠕动,反将腰身牢牢送入他的掌中。私密的空间,不用担心被人撞见或打断,他的动作大胆起来,尽己所能去探寻幽密的宝藏。
她频频退让,但越退让丢得也越多。湿滑的触感像蛇,带着酥魂蚀骨的毒,荡开一片冰凉的孤独。身体的里面却燥热,流过的汗干而复湿,像正在发烧,知觉混沌。
他在幽泉的源头亲吻她,先试探地嘴唇轻咂,再绕动舌头似有似无地舔舐,像小动物贪婪地吮吸花中蜜水。她咬着手指,用力克制喉间的呻吟,却终于徒劳地弓起腰,更深地敞开那片禁地。
意识朦胧,她本能地翘起腿,欲勾住他,但他反扛着她抬起头,藏不住地流露出正中下怀的笑容。嘴唇像蘸过糖浆的山楂泛出鲜妍的光泽,就连他自己讶异地用手指碰了碰,故作无辜地提醒道:“是你的。”
这是他蓄谋已久的报复。
她那些毫无章法的偷袭曾怎样让他招架不住,他也要怎样讨还回来。
好在眼前没有镜子。她知道自己狼狈的意态不会比他好多少。衣物凌乱不堪蔽体,他侧捧着她的腿,自上而下摸了一回,也就顺势将缠挂的布料剥了个光。右脚的袜子被顺道剥了,左脚依旧顽固地套着。仅剩的点缀,孤零零的白色筒袜,像在说背叛投降。
她难以接受的背身趴下,他却笑了,也侧卧至旁边,手指得意地挑动她的头发。
“前天才教过你一遍,现在就忘了?”
“我记性不好。”她理直气壮,趴着装死。
他又将露在外面的白玉团拢入掌中,肆意揉捏成各种形状,旋即又挑衅地拍打。
会像小说里写的,很容易留下巴掌印吗?
她没有被体罚的经历,更不会这样去打别人。难道要直接问他?听起来她又在请他空口写黄文。绝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