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挚掰指头算算,也是这次观承生病了,不然结婚三年里加起来住在蟾宫的时间都没这些天多。
指尖还残留她肩头温度,他大胆试探:观承半个月见不到你会念叨......
从前不是没有过,怎么之前行现在就不行了?罗浮玉转过身,笑意不达眼底,还是说,高总那晚在经阁没能尽兴?
逐客令倒比以往来得直接。
高挚不再言语,吃过晚饭收拾了观承的衣物驱车回家。
哄睡了儿子,他独自一人来到半开放厨房的吧台,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
高挚盯着杯壁上凝着的水珠,水晶吊灯折射着明亮的光芒,突然觉得此时家里的光线比正殿的长明灯还要刺眼。
翌日上班前,高挚正在对着半身镜系领带。
罗观承如往常一般守在玄关处送爸爸上班,踮脚够他放在玄关的翡翠算盘,算珠被他拨得噼啪响:爸爸,姆妈家的小浣熊会这个吗?
如今后山里散养的小动物都能开一个小型动物园了,谁叫那座蟾宫的主人是个来者不拒的性子,而他也不忍她生病吃苦呢。
高挚对它们的生活习性了如指掌,打疫苗、绝育的活计也被他一并包揽。
想起那只曾经被他解救的小浣熊,它喜欢洗东西,可如此可爱的小习惯在被罗浮玉知道后,她的第一反应是把它也当道童来使唤去洗果子。
高挚蹲下身将算盘翻面:小浣熊不会打算盘,但会偷走你的糖。
罗观承咯咯笑着扑进他怀里,口水蹭上他今早熨了半小时的衬衫。
玄关处的半身镜映出父子俩相似的脸庞,高挚看着儿子可爱的表情,最后却伸手抚摸了他的远山眉。
公司晨会上,市场部副总监的汇报被高挚第三次打断。
花城分公司的订单量,比上周锐减了23%。”钢笔在报表上划出裂帛声,高挚抬眼时眸光冰冷,我记得我说过,这个数字再跌三个点,就让诸位去曼谷陪罗总种橡胶。
底下几个经理面面相觑,不明白向来温和寡言的总裁最近总是带了戾气,今日更是对着底下的人展现出不耐烦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