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呢。她突然摊开掌心,眉眼间像是少年般的灵动。
高挚变戏法似的摸出个锦盒,打开是支点翠凤簪。
罗浮玉却突然沉了脸:你翻了我化妆桌?
你忘了上个月是你把它扔给观承当玩具的?他指腹抚过簪尾裂痕,我请了老师傅补了翠羽。
罗浮玉拿着欣赏一会儿,斜睨了他一眼:“那不还是旧物。”
“那如果我说有两份礼物呢?”高挚拿过发簪为她挽了一个低髻,凑近她的耳垂低语,“另一份就是可以打消二叔公买茶山想法的东西。”
闻言,罗浮玉微微侧过脸,红唇勾起:“这还有点意思。”
看到那份竹山径土壤检测报告的时候,罗浮玉的眼底亮了,可在下一秒又熄灭了一点。
“你,又是哪里得来的?”
高挚实话实说:竹山径叁百亩茶园的产权有一半在陈太表侄女名下。
罗浮玉冷笑一声:我说怎么二叔公突然提出什么改茶种桑,冠冕堂皇说是给丝绸生产节省成本,感情更重要的是给华茂残党搭桥铺路啊。”
“倒也没你说的那么严重。”高挚扣住她手腕坐下,半跪在地为她穿鞋,“陈太是京都人,她表侄女姓苏,奶奶是城北林家人。”
城北林家做的就是茶叶生意,竹山径毗邻栖湖景区,且不说全国,光兰城的富豪家里有一半的龙井都是从那片茶山出来的。
“京都的苏家,那左右也挨不到兰城来......”罗浮玉捏着那份报告,看着土壤含砷量超标几个字,思索后再度开口,“二叔公喜欢研究这些,这次买茶山会不会是真的为了罗氏自己种桑养蚕,少一笔外包费?
对于她态度转变,高挚早就有心理准备:“二叔公当年为了捞油水敢把修缮祠堂的金丝楠木换成松木,今年拿到项目书也敢借此把茶山变成他结交权贵的跳板,兰城的老板多喜欢往那里的茶社跑你不是不清楚,出了什么岔子到时候不还是一样丢罗家的脸。”
罗浮玉抿了抿唇,若有所思。
又是一阵沉默,起初高挚还以为罗浮玉真的在思考,可等他凑上前打量才发现,大小姐原来在走神。
捏了捏她的手,罗浮玉如梦方醒般回过神,呆呆地看向男人:“啊?”
高挚忍俊不禁:“你刚刚走神了好久......小乙,你是不是不舍得动二房的人。”
听着那一声“小乙”,罗浮玉诸多回忆涌入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