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倒还真像你,我要是你岳家,看着都会心烦吧......
罗浮玉不语,抬手“不经意”挥过影壁挂着的桃木剑,剑穗上的一大串铜钱断裂坠落,正砸在高旭鞋尖,疼地他抱脚怪叫起来。
高太太见状,恨铁不成钢地打发了高旭离开前厅,转身对上了自己三年来没见过几面的儿媳妇似笑非笑的眼。
罗浮玉在欣慰高家守口如瓶的同时,高太太何尝不在庆幸自己不需要和罗浮玉这样难缠骄傲的儿媳妇虚与委蛇。
加上婚后她又离开了兰城社交场合,若不是三年前那段和罗家共餐的记忆,高太太自己都快忘却这一层姻亲,可是眼前的不速之客切实地告诉她,他们逃避不了。
不敢轻易得罪罗家,富贵容华和口舌之快她分得清。
罗浮玉看着众人脸上精彩纷呈的神情,缓缓开口为他们秘密结婚生子这件事定性:“我那会儿身子也不太好,领了证又立马怀了孕,就这么养着拖着到现在才登门来和阿挚家里人见一面,也是欠了各位一杯喜酒了......”
说着,话锋一转:“不过婆母刚刚说祭祀要用血抄经,我竟然不知道兰城什么时候作飨有这习俗了?”
高太太脊背透汗了,一旁管家见状三言两语为她解释了一通。
这样啊,一家有一家的规矩,跪福也是应当的。罗浮玉把玩着戒指,思索着开口,只是阿挚后几日要和高辉吃饭,好歹也是本家么,应该是亲上加亲才对.....就怕今天阿挚若是依了这规矩,传出去倒显得这边的高家刻薄了。”
高太太斟茶的手一滞,茶汤泼湿了案头族谱。
当年高辉是有提拔高挚的心思,原以为高挚转头抱上罗家大腿的举动是拂了高辉面子,会让城西高家不喜,可今天罗浮玉的话一时间倒是不好轻易开口回击了。
沉默间,门后又来一位青年,捧着食盒迎上众人视线:大家怎么都杵在这里?快来尝尝新蒸的肉圆,里面的虾肉用的可是我爸自钓的太湖白虾呢......
来人是高家大房的二儿子,高恒。
紧接着,一位年纪不大的小姑娘赶忙打起圆场,赶着众人前往小厅入座。
大族人家,一般会记得宾客忌口,罗浮玉来得仓促按理说是失礼的行为,但她丝毫没有尴尬神色,直接就在高挚身旁落座了。
高恒虽然不知道前头发生了什么,但看着对面素来没什么存在感的堂哥怀里抱着一个小孩,身边还坐着一个陌生女人时也不由得愣住,低声问身边的妹妹。
两人低头耳语几句,高恒表情差点没绷住。
而高太太现在只想快把祠堂跪福的事儿揭过去,赶忙挂着笑招呼道:“阿挚,怎么不给浮玉和观承夹几个肉圆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