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剑屏心神忽地一怔。
不可能!殷氏的死他做得干净,就不可能有旁人知道!
小棠宝歪歪脑袋,仔细看陈剑屏的儿媳妇,反复用她脖颈上的绳子勒陈剑屏的脖子。
她一会儿后背抵着陈剑屏的后背,面目狰狞地蹲着勒,一会儿又飘到半空,神色冷漠地吊着勒……反反复复,不知疲惫。
哈!
小家伙儿眸色一亮,顿时精神抖擞:“系陈剑人沙……”
“唔~”小棠宝突然被姚嬷嬷捂住嘴,蹙眉满眼不解地看着她。
姚嬷嬷心里对棠宝说,眼下若是把这厮关进大牢,谁给您做假账?
嘴上却压低声音道:“庆王殿下在屏风后头呢,小郡主是不是该去跟王爷见个礼?”
小棠宝眼睛陡然睁大,小腿儿一蹬一蹬地要下地,急得不得了。
姚嬷嬷刚小心翼翼地放下她,小家伙儿奔着大门拔腿儿就跑。
门口的芷兰芷梅赶紧合伙帮她开门,随即跟着她一块儿往外蹿。
“呀呀呀!本棠宝今天可有大系情要做!你们俩习头剪纸布,输了的带着本棠宝的作业去上学,赢了的随本棠宝进宫……”才怪!
“……”
三个孩子风风火火上了马车,几条小短腿儿从来没倒腾这么快过。
陈剑屏看着小棠宝的背影,恨得咬牙切齿,浑身止不住地发颤。
他双拳紧攥,就连小拇指特意留长了的、用来挖鼻屎的指甲嵌入了肉里也不自知。
未免被有心人治他个大不敬之罪,陈剑屏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身形僵硬地往后坐。
就在他屁股要挨上椅子时,一方端砚,自他斜后侧直直朝他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