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他为难之际,刚好朋友薛子勉来访,薛子勉名头更大,号称国手。
薛国手上来一搭手,笑了笑,“这是小毛病,一剂药的事情。”
他只用了几味简单的药材,煎汤给小谢饮下,小谢马上痊愈了。
这时,谢肇淛将名医兄准备给儿子服用附子之事告知薛国手,薛国手听了之后大惊失色,“这不是胡来吗,这是“气逆”,凡气逆者,皆火也。附子入口,必死无疑。”
同一病例,同是名医,一治生,一治死。
说到底,“意”这样的高级货,是难以揣摩,可遇不可求的。
哪怕到了满清,一代名医林佩琴依旧认为近视的原因是肾阳虚,开出的方子竟然还是六味地黄丸。
“步蟾老弟,正好有事找你!”
一人从人群中出来,步履匆匆,见到高大的青钱骢,脸上一喜,高声叫道。
李步蟾闻声望去,只见张子云跑过来,二话不说,拉着他的袖子,往西北方向走去。
看他是真有急事,李步蟾让斛伯牵着马儿先回客栈,自己顺着张子云往前走。
“唉,我说子云兄,你急个啥,火神就在此处,哪儿着火了?”
张子云闷头走了一截,听李步蟾一问,方才拍拍脑袋,停了下来,“步蟾老弟,我跟你说,你先别生气!”
几天下来,两人也是熟了,知道张子云的性子,李步蟾笑道,“子云兄但说无妨,孟子让我辈养浩然之气,浩然正气还养不过来,养闲气做甚?”
张子云嘿然一笑,跟李步蟾说起了原委。
这些天,他终日在长沙城士子聚集之地游走,今日到了贾谊祠。
原本好好地听着那些士子谈天说地说着秘闻,后来来了几人之后,不知怎么就说起了李步蟾,还越说越是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