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麓书院,似乎是有山门两重?”
李步蟾再度问道。
卢藏这下听清楚了,“不错,有一道礼门,一道仪门。”
礼门,就是俗称的大门,仪门,就是俗称的二门。
“既然礼仪俱全,如何能只题一联,有礼无仪?”
李步蟾点点头,还是淡淡浅浅的笑,“今日小子适逢其会,不如就勉为其难,多撰一联,如何?”
“轰!”
李步蟾这话,如同往茅坑里丢了一个核弹,非同凡响。
所有人都震晕了,眼神怪异地看着这娃,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撰一幅联已是天大的难事,你要撰上两幅,当这是过年逛庙会,买年画呐?
冯驯也是一惊,“恩师,这?”
蒋冕这时却是捋髯一笑,“本就是一场游戏,看着便是。”
卢藏看着李步蟾,老脸也是一红,他如何听不出李步蟾是在打他的脸,骂他有礼无仪?
面对这么一个少年,饶是卢藏人老成精,也是有些看不清了,打脸,是这么好打的么?
他沉吟一阵,沉声确认,“你真要在此同撰两联?”
面对这张沟壑纵横的老脸,看着那老脸上再也没有那副智珠在握的镇定,李步蟾嘴角的笑意化开了。
既然你要玩,那就玩大一点。
“这又何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