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有一个孙子,是表演艺术家程之,就是《西游记》中的金池长老,就是那个“宝贝袈裟……”
见高台上津津乐道,卢藏有些做声不得。
这副对联自然极好,让人无话可说的好,讨厌的是,还埋了一个“藏”字在里头,这李步蟾是什么意思?
见卢藏有些便秘的表情,李步蟾顿时觉得手腕都不疼了,对旁边伺候的仆役大叫一声,“再来!”
写字也是讲情绪的,他这是写嗨了,彻底放飞自我了。
待仆役重新铺好宣纸,李步蟾站在纸上,在这方寸之地,犹如国王,一尺一寸一分一毫,皆在他的掌控之中。
如果说第一幅联,众人还有所怀疑,有所审视的话,这第二幅联,就无人再敢有半点轻视了。
果然,此次更是不凡。
须臾之间,李步蟾便写下二字,“惟楚”。
这次他的笔法再变,不是《瘗鹤铭》的简淡玄远,也不是《九成宫》的剑拔弩张,而是处处藏锋,线条圆润,如绵裹铁,骨力内蕴。
“虞永兴!”
“孔子庙堂碑!”
“不得不说,不说联语如何,这字已经直上庙堂了!”
“这……他小小年纪,从哪里学来的这般本事?”
“……”
李步蟾这次所取法的,正是唐代虞世南的《孔子庙堂碑》。
这副对联,是要镌刻在礼门之上的,是代表书院精神内核的,对于书院来说,其它的对联加起来,都不如这一副重要。
自然就不好用欧阳询了。
欧阳询书法高绝,但命运多舛,仕途不顺,官职最高只是东宫属官,正四品的太子率更令,爵位则只是最低的渤海县男,这般成就,自非士子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