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舒带了沉易洲回出租屋收东西。
“你坐,”她拍拍床,“别嫌弃!我前两天刚换过。”
但沉易洲怎么可能坐着等,她拿一样,他就帮她装一样。
叶舒收拾满桌的笔记、手稿,沉易洲就蹲下捡掉在桌缝里的。
他甚至比她还认真对待她的作品:手无法触及的地方她说不要了,他却执意搬开桌子,把稿纸一张不落的全捡起来拍灰,然后迭得整整齐齐放进行李箱。
收拾完书桌,叶舒拿了湿纸巾仔仔细细帮他擦手。
“你先坐会儿,”她从那把人反复溺毙的瞳眸中挣脱出来,“我还没洗漱,等出来我们再一块儿收拾衣柜。”
“一晚没睡?”他拉住她的手,问。
“是啊!”叶舒点头:“你输液我睡什么睡?”
“···对不起。”他说,声音低哑。
“哼!道歉无用!”叶舒怒气冲冲,奇奇怪怪的说:“待会儿请接受惩罚!”
“·····”沉易洲看她一眼,放开了手。
叶舒稍稍挑眉,抬脚便走。
叶舒穿着浴袍走出浴室,看见沉易洲正在往行李箱里装衣服。
“不是叫你等等吗?!”她无语,三两步上前拉他起来。
但沉易洲明显在意的是她的装扮。
“你洗澡了?”他问,是惊异下的明知故问。
“你过来。”她拉着他,径直走到床边。
“坐下。”她对他发号施令。
“还化了妆?”他俯身看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