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说…金国王子?可少夫人今天那话显然是……”
陆芸冷冷看她,见她立马闭上了嘴,才冷哼一声,冷笑不止:“她如今不过是仗着嫁给了未来家主,才能在我面前颐指气使,等将来我嫁得比她还要好,自有她跪在我脚边,俯首称臣的时候!”
佩儿哑然,说不出话来。
提起陈稚鱼,陆芸心里就有一团火,烧了又灭,她深吸了几口气,道:“二皇子的人来传话,明日约了我共赏佳曲,佩儿,一个男子都开始约见一个女子了,怎会对她无意呢?”
……
用过午饭后,陈稚鱼坐在躺椅上,手中拿着一只本子,另一只手拿了支细笔,正在上头勾写描画,垂眸思索之际,喆文进来了——
得知陆芸又一次出府,陈稚鱼刚想动身,喆文便说:“这次并非是那商人,而是二皇子。”
“哦。”陈稚鱼起身的动作一顿,随即惊疑抬头:“啊?”
“确实是二皇子,回来的人瞧仔细了才敢说。”
陈稚鱼站了起来,眉头紧锁,他们二人何时走到一处去了?这种时候又横插进来一个二皇子真是更令人棘手了。”
乐扬楼内,陆芸端坐在二皇子身边,仪态端庄面容柔和,一双楚楚可怜的眼眸如情似水,看向他,关切问道:“不知二皇子妃殿下如今身子可好?”
二皇子原本还带笑的脸上瞬间淡了几分,面对这不知趣的女人,只颔首随意应付了两句。
陆芸只当皇子矜贵,惜字如金,便自顾自地说了起来:“前些日子府中的嫂嫂去侍疾,也不知这两日如何了,臣女虽未见过二皇子妃,但这心中也是十分挂念的。”
二皇子微顿,目光看向她,才说:“让你家嫂嫂去侍疾也是难为了,不知少夫人回府去可曾抱怨辛苦?”
陆芸眼波微转,思索着这话是体恤她伺候辛苦,还是打探她是否背后嚼舌根?
斟酌着说道:“嫂嫂出生寒门,少有与贵族天家接触的机会,二皇子妃身份贵重,能去侍疾嫂嫂自然是欢喜的,只是也担心自己粗鄙无礼,时常自叹不如。”
二皇子看着她,心里想着那张容颜自叹不如的模样,只觉她过于谦虚,但眼前传话之人,分明是借回答之由来抹黑她。
“是吗?少夫人看着,不像是妄自菲薄之人。”
陆芸心知贵妃不喜欢陆家,也不喜欢陈稚鱼,两次让她出丑,身为贵妃的儿子,打探这些怕也是为了回去说与贵妃,博一乐罢了。
不管他是什么心思,只要是对陈稚鱼不好的事,她都有兴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