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有话说了吗?”
陆芸矢口否认:“这次绝对不是我主动与他联系,是他不知怎的找上了门来,是他纠缠我不放!我敢对天发誓,我与他没有任何越轨之举!”
她神色难得的慌乱,难得的沉重,每一句皆出自肺腑,陈稚鱼知道她没有骗人,但也知她说的也不尽是实话。
“若只是如此,我就不会只将他绑了,再来找你,看来你还是不老实。”
绑了?陆芸惊骇的看着她,半晌没说出话来,等到意识到她说什么后,怕她将此事告诉叔母,上次不过是查到她从前私下与外男接触,就要杀了她,这次同样的问题又犯,只怕叔母是真的要杀她一人,保全家姐妹名声了。
“他勒索我,他无耻,他说在我身上付出良多,是奔着娶妻去的,嫂嫂,我不敢骗你,他心思龌龊,竟想与我做一回夫妻才肯放过我……我便再不争气,也记得自己是陆家姑娘,怎会轻易折腰被他要挟?”
陈稚鱼笑了,笑意未达眼底反而透出森森冷意:“是啊,女子多金贵,出嫁前半分踏错都不能,尤其还是像你这般身份,你当然会保全自己,也只是保全你一人。”
这话暗示的已经十分明显了,陆芸才知道自己是一点侥幸都不能存,陈稚鱼已然是知道了事态的所有,才会这般气定神闲,又以一副兴师问罪的态度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眼下不是硬碰硬的时候,她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呜呜哭诉:“嫂嫂,我也是被逼无奈,环儿和佩儿皆是与我一同长大的,无论是她们其中的谁,我都不忍心,可是我也只能这么做了,好歹如今是没有酿下大祸……”
站在门口的佩儿心头一紧,对面的环儿朝她摇摇头,她才低下头去掩住心里的震惊。
她一点都不敢提陆萱的事,只将矛头放在自己身边的人,算计身边的婢女,和算计有血缘的姐妹,哪个更恶劣一些?很显然是后者,她这般说辞,给自己留足了余地。
陈稚鱼心知,她若不打开天窗,这人是不会说亮话了。
“你这些日子频繁去找陆萱,打的是什么主意,你当我傻吗?”
陆芸紧张的咽了下唾沫,她就知道始终会提到陆萱的,可她无论如何都不能承认。
抬头茫然看她:“嫂嫂为何这么说?我找陆萱,不过是想将之前的误会都解开,毕竟是姐妹,难不成一辈子不说话吗?所以想请她吃饭,缓和关系。”
陈稚鱼厉声道:“还敢狡辩!”
陆芸吓了一跳,咬着唇,模样十分可怜。
“陆芸,我已经给过你很多机会了,此事没有第一时间告诉婆母,而是我亲自来问你,看你现在的反应,着实令我失望,你甚至连一句实话都不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