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陪你。”他毫不犹豫地开口。
“……不用了。”南知岁轻柔地开口,“阿望,我一个人静一静就好。周五我就回去了。”
今天才是周二!
随望下意识想要反驳,却在她带着雾色的眼眸看过来时,哑然消火。
“阿望,别担心我。”
他怎么可能不担心?
心里的火一阵一阵地燎,却在看着她摇摇欲坠的神情时,无法说出任何一句拒绝她的话。
随望从小到大横冲直撞,也只有面对南知岁的时候,才会忍耐下自己的脾气。
挂了视频,他烦躁不安地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
昂贵的酒液被他不知珍惜地灌下,酒精并没有催眠他,反而让他的大脑极度清醒。
——有什么不对劲。
直觉告诉他。
不安的感觉如同荆棘般缠绕着他激烈跳动的心脏,近在咫尺的威胁,让他神经紧绷,焦躁地在自己的卧室里难以入眠。
黎明前最黑的时刻,他终于熬不住了,飙车回到两人居住的小区,在晨曦的微光之中打开了南知岁的家门。
寂静放大了所有的感官,他躺在两个人曾经缠绵的床上,嗅闻着她的气息,像是归巢的野狼一般,终于能在朝阳下沉沉睡去。
他睡到了下午,夕阳快要落山时。
缓慢清醒的大脑这才想起来给爷爷和大哥发消息,说自己临时有事先走。
果不其然又被大哥说着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