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溪替子婴捋顺发髻,“好端端的欺负他做什么?”
嬴政不满,“寡人如何欺负他了?”
这天底下的人为了搏他多看一眼,都得绞尽脑汁想办法,更不必说让他触碰。
他如此表示亲昵,对方当感到荣幸才对。
嬴政虽没有将这话说出来,但赵元溪瞧出来了他眼中的意思,无奈一笑,能得秦王看重,的确是多少人都求不来的事情,但这并不代表子婴就该当做他取乐的玩具。
不过,赵元溪也没当众下嬴政的面子,反而笑道,“那想必政儿是喜爱子婴了,今日好歹是你们叔侄正式见面的日子,你这个做伯父的,难道不该给份见面礼吗?”
嬴政嗤笑,随手将腰间的佩玉摘了下来,正色道,“这是先王留下的玉珏,今日寡人便将它送给你,望你能不愧我秦国子孙的名号。”
玉珏其实并不大,被子婴拿在手里却显得格外的显眼。
只是一块玉,便给子婴的身份定了下来。
从今以后,子婴便不再是叛臣长安君的遗孤,而是流着秦王室血脉的秦国王孙。
子婴握着那玉珏,紧张地抬头望着秦王伯父,又眼巴巴地转头看向大母。
赵元溪看出了他的紧张,拍拍他脑袋笑道,“该向你伯父道谢了。”
子婴吸吸鼻子,朝嬴政行了一个端端正正的大礼,“多谢大王。”
动作生涩,但他小小的样子又不免让众人心软了几分。
嬴政嗯了一声。
赵元溪瞧见人群中站着的茅焦,他那欣慰的样子,逗乐了赵元溪。
“茅大人伤势恢复的怎么样了?”
茅焦回道,“托太后的福,臣已无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