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有要紧事不用非在这里陪我,我一个人也可以。”
他几乎脱口而出,“有什么事能比你要紧?”
她呆愣的眨眼,后知后觉听懂是情话,羞涩的起身朝卫生间的方向逃跑。
秦微条件反射地跟上,乖乖守在卫生间外,见她出来后立马挡在身前,脱下外套罩在她的身上。
“旧病未愈,不能再着凉。”
听雨也不想以颓靡的状态送妈妈离开,顺从的套上外套,朝前走了两步,倏然转身,前额撞上男人的胸口,双手抱紧他的腰。
还没完全从繁琐公事中脱身的秦微僵了两秒,弯下腰抱住她,很多时候她不发一言他也能猜到她想要什么。
比如现在,她需要他的温暖。
“刚才和阿姨说了什么?”他在她耳边问。
她抿唇一笑,“说你的坏话。”
秦微戏谑道:“给你一个晚上说得完吗?”
听雨昂头,小嘴一张一合,“你终于知道自己有多混蛋了。”
他下意识环顾四周,没人,想吻她却忍住了,到底是在庄重肃然的殡仪馆,对逝者应有基本的尊重。
“葬礼的事通知你爸了没?”
听雨坚定摇头,“他的出现只会给妈妈添堵,我不欢迎他。”
秦微表示理解,继续问:“绵城还有其他亲人吗?”
“没有。外公外婆很早离世,爸妈离婚后我也不和爷爷奶奶往来,因为他们在这段婚姻里从始至终没有替妈妈说过一句话,反而对小叁上位的新媳妇无比热情,我讨厌他们的冷血和虚伪。”
提起新媳妇,秦微的表情有些微妙,“其实长辈们...”
“我不想听。”听雨神色不悦地打断,“如果你想劝我,你可以闭嘴了,我就是那种固执到死的反骨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