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雪跌坐在断龙石前的冰阶上,掌心被玉镯碎片割破的血珠凝成冰晶。
她望着正在闭合的石门,三日前楚云将染血的护命符按在她心口时的触感突然清晰起来——那时他指尖的青铜血分明是凉的,却在她肌肤上烫出一朵红梅。
"你这般作态,倒像是真要与我双修。"她记得自己当时讥讽着推开楚云,却被他扣住手腕压在温泉石壁上。
蒸腾水汽中,男人颈后星图泛着妖异的蓝光:"董师姐不妨细看契约,三百年前可是你先用锁情咒......"
遗迹内传来的轰鸣打断了回忆。
董雪猛地起身,发间玉簪迸裂,三千青丝裹着灵力撞向断龙石。
她没看见自己瞳孔正泛着与楚云如出一辙的青铜色,就像没发觉腰间锦囊里那张双修契约正在燃烧。
石门轰然洞开的刹那,十七道禁制光箭迎面射来。
董雪不退反进,袖中飘出的血珠在空中凝成楚云教过她的破军阵。
当最后一道禁制在离眉心三寸处崩碎时,她终于看清祭坛上的景象——楚云右臂完全青铜化,正将寻宝者头目的天灵盖捏出蛛网裂痕。
"噬心蛊发作时还敢分神?"楚云突然偏头避开董雪掷来的冰棱。
那枚沾着她心头血的冰晶精准刺入头目丹田,将即将自爆的金丹冻成冰坨。
他转身时踉跄半步,青铜化的指尖划过董雪衣襟,扯落半幅雪色鲛绡。
董雪撞进他怀里的力道大得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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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软躯体隔着染血的弟子服传来震颤,楚云嗅到她发间混着血腥味的冷香,突然想起三百年前坠魔渊时,正是这般气息裹着剑风刺穿他胸膛。
此刻那柄本命剑的残片还在他心口跳动,与董雪急促的心跳竟渐渐同频。
"你的手..."董雪突然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