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界每颗星辰都记得罪孽的重量。"楚云拔出赤霄剑指向重新明亮的命星,剑尖凝聚的光点中浮现出完整的证据链,"现在该诸位选择——是继续当青铜柱的傀儡,还是做撕开夜幕的第一缕晨曦。"
穹顶垂落的银色光雨将青铜碎屑冲刷成细沙,三十六根蟠龙柱表面浮动的星纹逐渐褪成玉色。
楚云垂剑而立时,赤霄剑尖凝结的血珠突然折射出七重光晕,将大长老道袍上剥落的星纹照得通透如蝉翼。
灵界大长老踉跄着跌坐在玄冰座上,三千银丝不知何时褪成雪色。
他颤抖着抚过空荡荡的拂尘柄,那些被饕餮剑气撕碎的银丝正化作星尘飘向穹顶缺口——那里原本被咒文幽火遮蔽的命星,此刻正透出三百年来第一缕纯净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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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朽..."他凹陷的眼窝里突然滚出两行血泪,指尖迸发的灵力将残破道袍绞成碎片。
当那些暗藏命格嫁接符文的里衬暴露时,西南角的宗族代表突然呕出三口黑血,衣襟上绣着的星宿图竟自行焚毁。
楚云抬手接住飘落的星尘,掌心被灼烧的焦痕里浮现出细密符文。
系统界面在视网膜上闪过血色提示,他忽然翻转剑柄,将赤霄剑气注入大长老脚下的阵眼。
破碎的青铜罗盘突然发出清越鸣响,二十七道生辰八字化作金线缠住罪魁祸首们的手腕。
"三百年。"大长老嘶哑的嗓音震得冰棱簌簌坠落,他布满老年斑的脖颈突然浮现星形烙印,"当年天机阁主将《星移斗转诀》交给我时,说的是借命格之力镇压魔渊。"他枯瘦的手掌突然插入胸口,扯出半截缠绕黑雾的脊骨,"却不料这邪术早将我们的贪欲豢养成毒蛊。"
当啷——
沾染黑血的脊骨坠地瞬间,董雪凝出的冰棱突然化作镜面。
镜中映出三百年前的雨夜,年轻的大长老跪在祭坛前,将第一滴心头血喂给青铜柱里爬出的咒文幽火。
二十七个世家的代表同时闷哼,他们护身法器里嵌着的玉牌碎片突然悬浮成环,将各自血脉中最肮脏的记忆投射在穹顶。
楚云颈侧的星纹突然发烫,系统锁链在灵台发出最后的哀鸣。
他借着擦去嘴角血渍的动作,将一抹金芒按入赤霄剑柄——那是前世记忆里残留的破魔真言,此刻正沿着饕餮纹路灼烧青铜柱最后的诅咒。
"楚小友。"大长老突然以额触地,苍老的脊背弯折成诡异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