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尊绝美的冰晶雕塑,连同其中被封存的星辉、月华、惊愕与纯然,瞬间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痕!紧接着,在梵天烬骤然收缩的瞳孔倒影中,无声无息地……崩解、湮灭!化作一片闪烁着微光的、冰冷的星尘粉末,簌簌簌簌飘落,还未触及业火之海,便被无形的空间乱流彻底抹去!
连一丝痕迹都未曾留下!
“害怕儿臣会……掀了您这摇摇欲坠的帝座,碾碎您这些……只会咆哮的金疙瘩。所以派一个你培养的所谓的圣女……不不不,不是圣女,而是一个精心培养的死士,对吧,父亲。” 伽罗什收回手指,仿佛只是拂去了一粒尘埃。他熔金色的眼眸直视着帝座上脸色惨白、身躯几不可察颤抖的梵天烬,妖异的笑容里淬满了极致的冰冷与怜悯:
“父王,您与其费心搜罗这些无用的‘容器’……”
他的声音顿了顿,目光仿佛穿透了帝宫的壁垒,落回了太子殿深处那片被空间屏障守护的静谧星穹,落回了那个蜷缩在星尘云床里、会因噩梦而哭泣、会因他笨拙的哄慰而安睡的银发身影。一丝极其极其隐晦的、近乎真实的温柔,如同冰层下涌动的熔岩,极其短暂地掠过那冰冷的黄金湖泊。
伽罗什的唇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又带着绝对掌控的弧度,声音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大殿中,如同最终的宣告:
“不如想想……如何替儿臣……”
“哄好家里那只……刚被噩梦惊醒、眼泪还没擦干的小猫。”
“毕竟……”
他的目光重新落回梵天烬脸上,那点隐晦的温柔瞬间被更深沉的、如同黑洞般的幽暗吞噬,只剩下纯粹的、令人灵魂冻结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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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一滴眼泪……”
伽罗什微微抬起手,指腹轻轻拂过自己冰冷的唇角,仿佛那里还残留着不久前为少年拭泪时沾染的、微咸的湿意。这个动作优雅而缓慢,却带着一种惊心动魄的亵渎感。
“可比您这满殿的业火……”
他完美的唇角,那抹冰冷的弧度加深到极致,一字一句,如同淬毒的冰锥,狠狠钉入梵天烬的心脏:
“……以及您那点可怜又可笑的帝王血泪……”
“珍贵万倍。”
话音落下,伽罗什不再看帝座上那尊因极致愤怒与羞辱而剧烈颤抖的“泥塑木雕”,也无视了四周佛陀金身几乎要实质化的狂暴威压。他转身,银白袈裟划出一道冰冷的弧线,空间再次在他面前无声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