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沉重而坚固的盾车被士兵们迅速地推至阵前。
这些特制的战车,就像是一个个钢铁巨兽,蒙着浸透了泥浆和冰水的多层生牛皮,显得格外厚重。
车前竖着巨大的包铁木盾,宛如一面面坚实的城墙,两侧还留有射击孔,仿佛是巨兽的眼睛,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它们在雪原上缓缓移动,如同移动的钢铁堡垒,迅速地在阵前构筑起一道坚实的防线。紧随其后的,是数百辆装载着虎蹲炮和轻型佛郎机的炮车。
这些炮车就像是一群咆哮的野兽,炮口森然前指,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杀伐之气。
再往后,是由火铳手、弓弩手、长枪兵组成的严整方阵。
他们排列得整整齐齐,如同蛰伏的巨兽,静静地等待着出击的命令。
整个军阵,以盾车为锋,炮车为牙,步卒为骨,在汴水南岸迅速展开,如同一个巨大的玄色磨盘,牢牢地锁死了金军南向的道路。
无数黑洞洞的炮口、铳口,在惨淡的日光下闪烁着死亡的光泽,装填手们紧张而有序地将火药和实心铁弹塞入炮膛,引线捻绳无声地冒着细微的白烟,仿佛是即将爆发的火山,蓄势待发。
金军大营,中军帅帐内却是一片奢靡的景象。
斡离不身披华贵的紫貂大氅,那华丽的皮毛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
他正志得意满地检视着刚刚送入大帐的几箱贡品。
璀璨的珠宝、温润的玉器在火盆的映照下,流光溢彩,仿佛是夜空中闪烁的星辰。
他端起手中的金杯,轻轻啜饮着醇香的御酒,那陶醉的神情,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征服者的傲慢与贪婪,仿佛这一切都是他应得的战利品。
“报——!” 一声凄厉的嘶吼,如同利刃般划破了帐内的奢靡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