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士们!”
“金贼铁蹄,践踏我山河久矣!掳掠我财富,屠戮我子民!年初,我等将他们赶出了汴梁城!今日——”
他猛地拔出腰间佩剑,剑锋直指北方!
“便是我们踏过白沟河,犁庭扫穴,收复幽云十六州,将他们彻底逐出长城,永绝后患之时!”
“此战!不为封侯拜相!只为雪我华夏百年之耻!只为夺回我祖宗之地!只为身后父老妻儿,永享太平!”
“赳赳老秦,共赴国难!血不流干,死不休战!”
最后四句,陈太初几乎是吼出来的,带着金戈铁马的磅礴气势,瞬间点燃了七万将士胸中压抑已久的血性与怒火!
“血不流干!死不休战!”
“血不流干!死不休战!!”
“杀!杀!杀!!!”
山呼海啸般的怒吼,如同平地惊雷,震得大地颤抖,声浪直冲云霄,连汴梁城头的旌旗都为之摇曳!
陈太初长剑前指:“出发!”
号角长鸣,战鼓擂动!七万大军,如同苏醒的钢铁洪流,踏着坚定而沉重的步伐,滚滚向北!铁甲铿锵,车轮辚辚,烟尘蔽日。那猩红的战袍与玄色的铠甲,在秋日的原野上,汇成一道势不可挡的复仇与光复的洪流。
半月后,大军抵达河北前线,在滹沱河北岸择险要处扎下连绵营寨。此地已深入敌境前沿,距离金军盘踞的雄州、霸州不过百里之遥。
中军大帐内,巨大的北境舆图铺开。岳飞、张猛、赵虎、陈华启、陈德胜等大将齐聚,人人甲胄在身,杀气腾腾。
“报——!金东路统帅完颜宗望已至雄州,聚兵约五万!西路完颜宗翰猛攻雁门,被种师道老将军依托关城火器击退,现对峙于关前!”斥候飞报。
陈太初立于图前,手指重重落在“幽州(燕京)”之上,声音冷冽如冰:“宗望在雄州?正好!省得本官去找他了!传令!”
“岳飞!”
“末将在!”
“命你为前军都统制!率本部精骑一万,配燧发枪营三千,虎蹲炮五十门!明日拂晓,渡滹沱河,直插固安!切断雄州与幽州联系!若遇金军主力,不必硬撼,以火器迟滞其锋,待我中军合围!”
“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