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侯爷夸奖。”李云初轻笑,“不过其实我还是挺伤心的,我自认为对侯爷也算是掏心掏肺,可侯爷居然连这事都瞒着我。”
空气瞬间凝滞。
江柚白突然擒住她手腕,力道大得让她腕骨生疼:“本侯为何会瞒着你?殿下难道心里不清楚?”
李云初不躲不闪,反而凑得更近:“我又不是侯爷心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侯爷心里怎么想的?”
又是这样!
每当他要审问她的时候,她总是能云淡风轻地胡说八道。
她明明知道,他想知道的是什么。
可她总是装傻充愣!
“咔!”的一声,江柚白捏碎了茶盏。
瓷片扎进掌心,鲜血顺着手腕滴在李云初裙摆上,晕开一片暗红。
“主上!”凌云警觉地贴近车窗。
“无妨!”李云初漫不经心地拂去裙上血渍,“你家主子不过是在教我……斟茶。”
江柚白低笑出声,松开钳制的手:“殿下可真是牙尖嘴利!”
他慢条斯理地挑出掌中瓷片,“行!今日既然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
窗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凌云隔着车帘急报:“侯爷!秦世子密信!”
李云初识趣地别过脸,却听江柚白当着她的面展开信笺:“念。”
“边洲已控,宁州矿脉尽在掌握。”凌云低声念道。
李云初心下一窒,手不自觉紧握成拳。
他果然是留有后手,还好她没有按计划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