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内,烛火摇曳,映照出满室肃杀。
窗外的风卷着血腥气灌入,吹得烛焰忽明忽暗,在墙上投下扭曲的影子。
刀剑出鞘的寒光映在梁柱上,秦砚洲带来的亲卫已将整间客栈围得水泄不通,弓弩手隐于暗处,箭矢的冷芒直指李云初咽喉。
空气凝滞,杀机四伏。
秦砚洲一身银甲染血,剑尖抵在李云初喉前三寸,眼底翻涌着压抑的怒意:“放了他!”
他的声音低沉如闷雷,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李云初却依旧从容,指尖轻轻敲击着案几,唇角含笑:“秦世子,求人可不是这个态度。”
秦砚洲握剑的手微微发颤。
该死的江柚白!
他早就说过这个女人有问题,可江柚白那厮总是不当回事。
现在好了,这厮总算是被这个女人算计到如今被动的局面。
他恨啊!
恨江柚白明明手握重兵,却偏偏要孤身犯险,结果落入这女人的圈套!
更恨自己明明早该料到这是个局,却还是被江柚白支开,以至于现在只能赶来救人!
李云初将他的神色尽收眼底,心中了然。
她太了解秦砚洲。
这位世子爷看似冲动莽撞,实则重情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