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初一路拽着江柚白的衣袖疾步穿过回廊,直到拐进一处无人的偏院才甩开手。
“你多大了?”她压着嗓子怒斥,指尖几乎要戳到江柚白鼻尖,“你跟一个小孩子吵什么?他刚解了蛊毒受不得刺激,你就不能让着点他吗?”
江柚白被推得后退半步,玄色衣袍沾了满身海棠花瓣。
他忽然抓住李云初悬在半空的手,低头将额头抵在她掌心,声音闷闷的:“你偏心!”
“什么?”
“你总是向着他!”江柚白抬起脸,眼底竟泛着几分委屈,“我也不想跟他吵架的,我今日真的是诚心邀请他来参加我们的婚礼,他是你亲弟弟,我还能真的气死他不成?”
“主要是那小子先惹我的!他挑拨我们两人的关系,你耳根子又软,我怕你被他说了两句,就不跟我成婚。”他撇了撇嘴,“我们好不容易能走到今天,我不允许任何人破坏这一切,哪怕他是你亲弟弟也不行。”
李云初眉眼一挑,“如果你没有那些风流韵事,睿儿即使想要抓你把柄也抓不到。”
“你果然还是信了他的鬼话!”江柚白拧了拧眉,“我刚刚不都说了,那些都是谣言!我还是童男!”
他忽然压低声音,薄唇擦过她耳垂,“你如果不相信,等明日洞房花烛夜,你可以亲自验一验……”
“你!”李云初耳尖瞬间烧得通红,一把推开他,“有你这样的吗?怎么这般没脸没皮!”
江柚白被推得晃了晃却不退反进,双臂一展将人锁在朱红廊柱与自己胸膛之间:“哪里没脸没皮了?”
他故意用鼻尖蹭她发烫的脸颊,“我分明就是在……就事论事。”
说着突然整个人的重量压下来,下巴搁在她肩头来回轻蹭:“云初~”
尾音拖得九曲十八弯,“你今日为了你弟弟一直凶我……我好难过……”
李云初被他蹭得站立不稳,掌心抵着的胸膛却烫得吓人。
刚要呵斥,忽觉颈侧被热气拂过:“明日我们就要成婚了,我研究了十八种喂你合卺酒的方法……我们明晚要不要一一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