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她……求她消消气。”
扪心自问,他还是很不习惯桑枝凌驾于他之上。
求……
他求桑枝……
成景淮的心头说不出的挫败和落寞。
成老太爷目光如炬,将成景淮上下打量一番,冷笑道:“就凭你这般模样,也妄想越过荣国公,摘得那高门贵女,抱得美人归。”
“你的赤诚之心何在?”
“你的磐石之志何在?”
“是这上京城的锦绣繁华,蚀了你的肝胆,软了你的骨气吗?”
“莫要去丢人现眼了。”
“你难道还看不明白?裴春草与裴桑枝早已势同水火,断无转圜余地。”
“你一面摇摆不定地怜惜心疼裴春草,一面又痴心妄想维系与裴桑枝的婚约。莫非真当裴桑枝是个眼盲心瞎的蠢货,看不出你这般龌龊心思?还是自以为风流倜傥,全天下女子都该对你青眼有加?”
他的孙儿们有何资格去攀扯她的后辈。
不配的。
倘若他执迷不悟,一意孤行地要将成景淮与裴桑枝强行捆绑,只怕日后九泉之下,更无颜面对清玉的亡魂。
“景淮,你好自为之吧。”
蓦地,成景淮的心头笼罩上一层不祥的薄雾,失声道:“祖父,您不管孙儿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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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缘天定,终究非人力可强求。”成老太爷的叹息在竹楼里幽幽回荡。
声音里沉淀着数十载光阴都未能消解的怅惘,沉重得让成景淮难以参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