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冷的厉害,成景淮的声音有些发颤。
裴驸马兴致缺缺地抬抬手手:“免礼。”
“又是奉你祖父之命登门拜访吗?”
“说来也怪,本驸马以前怎么不知,他何时对永宁侯府这般殷勤了。”
成景淮素来对成老太爷敬畏有加,不敢随随便便借其威势狐假虎威,此刻只得恭谨垂首,老老实实坦白道:“驸马爷明鉴,实是晚辈有要事需与五姑娘相商,这才斗胆不请自来。冒犯之处,还望老太爷海涵。”
裴驸马睨了成景淮一眼:“你当本驸马的孙女儿是什么阿猫阿狗吗,你想登门便登门,你想见便见?”
“是这永宁侯府的门槛儿太低了,还是本驸马的威名太弱了。”
“本驸马是随着公主殿下唤你祖父一声表哥,但不是唤你,你是怎么做到如此理直气壮的。”
“怎么,成府现在已经轮到你当家做主了?”
裴桑执壶为裴驸马添了新茶,适时接过话茬道:“祖父容禀。”
“孙女儿近日听闻成府一桩趣事,最教人唏嘘的莫过于成小公子那片惜花之意。只是……”
“只是,这朵娇花早有名主,偏又与咱们永宁侯府颇有渊源。”
裴驸马手中茶盏微钝:“可是说的裴春草?”
“正是。”裴桑枝唇角微扬,笑意不达眼底:“据说,成小公子对春草妹妹关怀备至,不仅越俎代庖惩治刁奴,更是日日嘘寒问暖,连炭火被褥这等琐事都亲自过问。”
“这般殷勤,倒显得比春草妹妹的夫君还要上心几分呢。”
裴驸马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唇角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成家这是打的什么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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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是要让一个妾室身兼两祧?”
这个念头一出,裴驸马声音陡然冷了下来:“这等有辱门楣之事,但凡体面些的人家,都做不出来。”
“更何况,春草不过是个妾,还是你堂兄的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