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韬光养晦。
他得东山再起。
裴桑枝故作窥不见裴谨澄眼底的情绪,洒脱道:“看在父亲和母亲的份儿上,看在我如今百难全消,来日之路光明灿烂的份儿上,我便不与你计较你曾想杀我一事。”
“这笔帐,一笔勾销。”
“先干为敬。”
主要是死者为大。
旋即,不管裴谨澄作何反应,仰头饮尽杯中酒。
裴临允小声嘟囔:“凭什么跟裴谨澄就能一笔勾销。”
他受了那么多的苦,桑枝连个笑脸都吝啬给他。
更嫉妒裴谨澄了。
难不成,就凭裴谨澄有父亲、母亲的偏爱,就永远能高人一等吗?
裴桑枝淡淡地瞥了裴临允一眼。
裴临允登时坐直了身子,收敛神色,一本正经的举起酒杯,学着裴桑枝的语气,脸上堆起笑:“恭喜二哥。”
一语毕,尤嫌不够的补了一句:“已经解除禁足了,重获世子之位的日子还会远吗?”
“指日可待。”
“二哥,先干为敬。”
裴临允为表诚意的话,成功的扎了两个人心。
一个是裴谨澄。
一个是裴临慕。
在裴谨澄看来,那句话是赤裸裸的讥讽和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