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父亲!
母亲亦然。
一想到庄氏眼都不眨便掷出三万两白银,只为让裴桑枝在父亲跟前替裴谨澄说句好话,裴临慕心底那簇名为嫉妒和愤恨的火焰便愈发灼人,烧得他五脏六腑都隐隐作痛。
他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凭什么?
自己也是母亲的儿子啊。
一直以来,他对母亲也尽心竭力,很是孝顺。
可母亲眼里,终究只有那个兄妹乱伦的裴谨澄。
他只是想要裴谨澄没有本事坐稳的世子之位而已。
父亲母亲不捧给他,他自己去取。
须臾之间,裴临慕便有了计较。
戏台上的咿咿呀呀声渐歇,夜渐渐深了。
裴驸马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站起身来,兴致缺缺道:“这家宴,散了吧。”
裴桑枝唬他,今夜明明没什好戏可看。
“恭送父亲。”
“恭送祖父。”
裴驸马挑眉瞥来,看向裴桑枝:“你随本驸马来。”
“有些事要交代你。”
裴桑枝先是对着永宁侯和庄氏颔首致意后,随即提裙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