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谨澄置若罔闻,自顾自道:“此事既已闹得沸沸扬扬,明珠如今处境必然如履薄冰。成府那边态度未明,你明日寅时便去成府门外守着,但愿成家能看在永宁侯府的薄面上,对明珠稍加宽待。”
裴临慕凝眉,语重心长道:“你清醒清醒。”
“如今众目睽睽之下,春草的性命反倒最为稳妥。无论从情理还是利害考量,你我都不宜过分涉足此事。”
哪怕裴春草以死明志,也再难洗刷满身的污名。
“水性杨花”、“浪荡荒淫”这等字眼,会如同附骨之疽般死死钉在她的身上,任她如何挣扎也甩脱不得。
他若此时表现得过于急切、关怀备至,更要惹来世人诸多不堪的揣测与非议。
只怕明日街头巷尾他二人“兄妹乱伦”的丑事,就要覆盖“一女侍堂兄弟的”的艳闻。
裴谨澄怒瞪:“那也不能放任不管,眼睁睁看着明珠自生自灭。”
裴临慕满心不耐,很想不管不顾地啐骂一声:有本事,你自己去强闯成府,把裴春草抢出来,再光明正大地娶进门啊。
为难他,算什么本事。
但,想到他的打算,又硬生生忍住了。
“二哥,春草有孕了啊!”
“但,有小道消息说,成景翊绝嗣无法生育。”
“你说,这个孩子是谁的!”
“总不能是二哥的吧。”
说到此,裴临慕喉头一哽,声音陡然转冷:“二哥,你也别怪我说话难听。我本不愿将这些腌臜传闻说与你听,可看你为情所困、执迷不悟的模样,我实在......”
“你因她丢弃了世子尊位,退了与黄家大姑娘的婚约,至今仍对她念念不忘,处处为她着想,可她呢?”